疼痛的季节
似乎在很久以前,我也是个会不时动动笔杆子的文学青年。然而最近一段时间,我却未曾记下只言片语,在网上认识了一位姑娘,她是个挺专业的文学爱好者。当我们讨论海子和埃兹拉庞德的诗歌时,我讶异地发现,我的感觉已经变得如此迟钝不堪,以至于完全无法体会诗人笔下那微妙的情绪。
昨天夜里,我闲来无事,点开那姑娘的博客,随意翻阅,不意竟几度泫然欲泣。她笔下记述的,自己十八岁时的生活,像是有某种魔力,把那曾经的日夜相伴的孤独感再度从我身上唤起。一刹那间,我仿佛回到了高中时候,那一个个难以入眠的凌晨。黑夜沉寂,如同死亡。我躺在床上,睁大双眼,安静的空气,似乎能听到生命流逝的声音。
那一刻,我读过的亚当斯密、熊彼特、哈耶克和罗尔斯们全都变得毫无意义。我悲哀地发现,我向理性走得太快,以至于灵魂已然跟不上脚步。我多么渴望,那个姑娘就在我的身边,让我可以抱着她大哭一场,然后听她给我读海子的诗:
“到南方去,到南方去,你的血液里没有情人和春天。”
我们花了太多的时间,来锻炼自己的理性,却忘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,看一看自己的灵魂是否已经干涸。不要试图用理智去追问,灵魂的丰赡有着怎样的意义,须知灵魂乃是先于理性的存在。有空的话,多读读诗吧,多陪陪爱人,这会让你的生命从此变得不同。别忘了歌德写下的那句箴言:
“一切理论都是灰色的,只有生命之金树长青。”
一
深夜,灯火以外一片漆黑
但在灯火之中依旧有着足够的光
让我把梦做完
可是,我已失眠多年
习惯靠在栏杆上,上半身倾斜着
淹没在黑夜里,享受所有的清冷
这是我独有的姿势,也无需他人的理解
倘若一样东西里面坏了
在外面显示出痕迹,就像越来越拮据的时间一样
分开了人群的拥挤,又重新拼贴
我也在这人群之中
很多时候,我也握住他们的手
很多时候,火热与冰冷
我的体温也属于这群人,我不强求公平,我愿意还给他们
我总会消失殆尽
当灯光再一次暗淡,我靠在栏杆上
上半身倾斜着,淹没在黑夜里
那些正在呓语的人该怎么分辨
这可怕的剪影
是鸦群,还是枯叶
沙沙地
没了踪影
二
阳光装满了七月
倘若再找不到更大的容器
他就会消失,消失的无影无踪
消失在我空空荡荡的心里
我的心空空荡荡
却不是那更大的容器
所以,我原谅了所有的阳光
三
清冷皎洁的月亮,在云雾里,那人是个美人
她哀叹,哀隐约的眉目,低头
从兔子口中求证真理。但兔子昏昏欲睡
它早就变得慵懒不堪
在另一边,也有相同的月亮
突然抬头,看到对面,回忆
在百年之后
偷欢
四
你还不清楚
你给我整个秋天结果
而我,只想发芽,长三两片绿叶
我连花也不想开
我是疯了吗?
这不是一棵正常的树,可是我很认真
我为此计划了很久
那么,就让我飞吧,狂妄的扇动绿叶
就飞了很远
在这之前,我相信你会看到
我像天使一样
善良
五
不管是怎么前行
春天都已经过去
我依旧还是喜欢留在那个地方
在爬山虎的绿荫里
今天长一片新叶,明天脱落一棵旧枝
我想我不会停止
那些你曾经看到过的美丽芳香的花朵
我也开过
而脱落
并不是一个让你觉得绝望的词
倘若你看见过
春风是怎样从枯枝中
吹出一片绿
六
首先,我很感谢
你们默默地徘徊于我的身旁。
可是我却低着头,并没有提供
一处让你们驻足的驿站。
我可以谅解一切
你们毫无知觉的进入我的生活,在这南方
丁香花远离寒冷
吐着芬芳,热烈燃烧
我还是希望你们,可以让我谅解一切
在记忆的深渊,逃离
六月的烈日下
口干舌燥,那些黑色不幽默的剪影
永远向你们低头认错
七
给一个假设
多年之后的一个夜晚
夜来香依旧在开放,烟花绚烂于夜空
你看着我宛然一笑
在那些曾经无法失去的记忆里
烟花随着心跳的节奏朵朵绽放光彩
我们选择各自的人生
随之又被时间粘贴到一起
也许我们从未相识
也从未远离
八
因为信仰
因为坚持
因为我花了六年的时间去做梦
因为我必须醒来
寒冷的夜晚如此寒冷
我大步奔跑,殊不知
心已支离破碎,散落在
遥远的故乡
九
盛夏正在。我失去了你
其实我真的想跟随着你,随便去哪,只要手牵手就行
落日在海平面无法被挽留
于是我只有等待
下个黎明的出现
十
你的一切,都很美
我无法用文学的手法来形容
好吧,我像个流氓一样说:
你真的好正点
你极具杀伤力和破坏性
我的心被吸引,就如一只蜜蜂
永远无法逃离花儿的诱惑
我扑腾着破碎的翅膀逃跑,不,不是逃跑
是追寻
十一
亚热带季风的城市
海水被慢慢蒸干,我的皮肤
晒得黝黑光亮,我从此迷恋海水
在我心里,她充满无限风情
她就是我的整个世界
我的情人,我的未来
我相信,我其实也是属于她
我是她的一粒盐
若干年之后,或许来生
我要回到她的体内
包容一切,笑叹人生
十二
今天夜里,我依旧在看月亮
皎洁,安详,沉默,美丽
我不得不说,我经常
被这种气氛感染,我不可避免的
想喝酒,大醉一场...
前些美好的日子,我发现我的星座是巨蟹
朋友偷偷告诉我:巨蟹好恋家哦!
那么,是么?
想到这月亮,我无法高兴。
见一次,我就忧伤一次
举杯吧,邀请月亮
不可避免的
大醉一场...
十三
流星是夜晚的情人,闪着光
一瞬间,消逝殆尽
我说了太多的话
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谎言。抬着头
原来全世界都在撒谎
信任被放逐
因此,我什么都不说了
我沉默着
我欣赏着你的美丽,我时常想
把你完美的瞬间定格于永恒
流星。很美丽,可以让你完成美好的梦想
但是啊,它也会
毁灭你的整个世界
十四
突然想到高中的生活
那是蓝色的,纯真的
傻傻的
如今站在七月的烈日下,影子
被拉得很长很长。
十五
不敢爱上太多的季节
一个夏季,就让我疼痛万分